“那个人不会是你。”封栖松温柔地拍了拍骏，任它向前走了几步，自然而然地接了话茬，然后抬起，锋利的目光刺在封卧柏的上。

若是封栖松死了，他的秘密就再无人知晓。

影影绰绰的人影从雾般的风雪中显现来，密密麻麻排列在峡谷两侧的悬崖上。

封栖松又说：“难不成，你以为我们兄弟三人会在地底重逢？”

他封老三凭什么事事都要被封栖松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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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不能让你回去！”封卧柏的吼叫穿透风雪，“我也得让匪布置好陷阱！”

他抬起手臂，遥遥指着峡谷两侧耸的山坡：“二哥，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坟墓。”

封卧柏绕着山漫无目的地行，好几次原路返回，封栖松觉得他在拖延时间。

“我是不是假死，你今天才发现？”封栖松伸手安抚不耐烦的骏，意味地笑，“三弟，我以为你早就知。”

“……你去地底跟大哥团聚吧！”

“真没想到，你我兄弟二人还会相见。”封卧柏慨，“二哥，你果然是假死。”

封卧柏地嘘了一声，上的愧悔散尽，只剩暴：“兄弟？二哥，就算你把我当兄弟又如何？过了今天，封家只有一个人能活来……”

“你知大哥是我害死的了？”封卧柏嗓音涩地问。

他们的队在峡谷相逢，大概是漫天的飞雪消耗了所有人的耐心，封栖松和封卧柏的对峙并没有想象中的针锋相对，甚至有些平淡。

“……你也？”

“直到你发现我跟着你？”封栖松替他说完剩的话。

封卧柏的神有些难看了。

“二哥，抱歉了。”封卧柏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今天能从这

害死过封顷竹，再害封栖松，他的心竟然没有了太多的负罪，甚至觉得理应如此。

封栖松似笑非笑地挑起眉。

封家本该是他的，好名声也该是他的。

于是封栖松在观察了一周以后，了追击的命令。

只要封栖松死了……

封卧柏神经质地。

“杀了他！”封卧柏用尽全的力气嘶吼。

封卧柏说到最后，歇斯底里，佝偻着趴在背上，像是耄耋老者，苟延残，偏偏睛里迸发瘆人的光。

害死大哥的那段时间，封卧柏酗酒度日，时时刻刻沉浸在自责中，却又不懊悔。哪怕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卖封顷竹，然后苟活在世间。

“对，我知你没死。”封卧柏剧烈地摇晃了几，像是快从背上掉来了，“陈北斗在我离开金陵城之前，跟我说你没死，我一开始还不信，直到……”

他自知是个很矛盾的人。

他可以风风光光地回金陵城，和陈北斗会合，一辈纨绔弟，再也无人戳他的脊梁骨。

“就算我原本不知，现在也知了。”封栖松勒了缰绳，看着封卧柏后的匪，平静地说，“所以老三，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再把你当兄弟。”

事实也的确如此，封卧柏走走停停，完全没有剿匪的迫。

封卧柏本能地移开视线，懦弱占据了上风，又颤声：“二哥，对不起，我……我不能让你活着回去。”

“所以你故意绕路，拖延时间。”封卧柏幽幽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