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你疯了。”族说，“你一定是疯了。”

omega：“我已经想清楚了，解药的研制现瓶颈，不代价就能从他边离开，怎么可能呢？”

族一把抓住他的手，力之大，让她上披挂的珠宝首饰都激越地泠泠作响。她面冷肃，拽着omega走到僻静无人的拐角房间，咬牙：“就为了终结你和他的婚姻，值得你到这一步吗？！”

omega低，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看他似乎是在考虑的样，族语重心：“你还年轻，你知不知切割意味着什么？那玩意儿是和脑连在一起的！你会失去omega的份，也不会再有孩，你整个的平衡系统被破坏掉，你会折寿的！”

“o的份，很重要吗？”

族看着他：“你不会以为我要说什么‘不是o就没男人要以后也嫁不去孤独终老’之类的话，对吧？你是omega，从分化到至今，你就是omega，假如你切了，那你没有信息素，也不能知他人的信息素，你既不是o，也不是b，更不是那些在上的a，你过去十几年受过的教育，你的生活经验，统统都要推翻重塑，你……你知社会份，和定位倒错的觉吗？”

omega说：“我明白，，我知你的意思……”

“那你还在搞什么？！”族几乎在怒吼了，“你又见过那因为疾病和心理原因切除的omega没有？！他们的寿命会缩减十年，起码十年！不过是一段失败的婚姻，值得你到这个地步？！”

omega抬起，注视着她的睛。

族的脯剧烈起伏，她同样凝视着弟弟的睛，凝视着那双丽的，悲哀的，宁静清澈的睛，她的愤怒就像是突然浸在泉中的火炭，猝然熄灭了一白烟。

她疲惫地叹一气，仿佛一老了好几岁：“……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我以为他只是看不起你，看不起我们家……这到底是怎么了？”

omega笑了笑，说，怎么说，要从哪说起才好？

“……他不是看不起我，也不是看不起我们的家族，他是看不起一切omega，一切低于他，弱于他的人。”omega静静地，“没有这场逆转病毒，他这辈都不会多看我一，假如我们的婚姻能持续到那时候的话。”

“我他，我确实过他。他是级的alpha，英俊，大，不可测，权势一手遮天，他对你笑一，那可真是……什么叫受若惊呢？他对我笑一，我好像一眨，过完了十八年的天。”

“……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啊。”

族不说话了。

无言的寂静中，她讷讷地说：“他……不你？他对你的，没有丝毫回应吗？”

“没有，”omega回答，“甚至连一怜悯也没有。他只需要瓶，需要，唯独不需要一个独立的人。他不常回家，就算在家也不和我说话，我用尽方法，有时候，我都觉我是旱天的灾民，像祈求神佛的垂怜，苦苦祈求一场晴不定的雨那样，恳求他给我一回应。

“我在发期提心吊胆，他就坐在椅上，西装革履，衣冠整齐，不肯碰我。我记得自己是怎么伏在地上，浑都要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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