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个爵位，这个我不了主，得等拓跋文回来问他。

我把这张纸留了来放在床，用镇纸压着，把剩的放回信封到枕底，翻过抻了个懒腰打算起来，我的女官从外面掀帘来，低声说陛的后妃来给殿请安。

我愣了一小会，心说差忘了拓跋文还有个后，接着就听屋外传来一阵莺雀似的说话声，窗开着，如果有风来大约都能闻到粉黛味儿，我要不是个好男的，恐怕这时候骨都酥透了。

我坐起来了把脸，有怕见这些人，不过转念一想，她们来都来了，不见的话又叫这帮滴滴的女白奔波一趟，心里有过意不去。

我穿上鞋，叫女官把她们带到正殿里，自己摸到外间洗漱，搬到章后伺候我的人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忙起来反而更有条理一些，我从一个女手中拿来方巾了脸上的，又喝了小半杯羊，听女官来说后妃们都安置好了，才绷着一脸如临大敌门。

我这么大从没和这么多香温玉共一室过，正张的不知摆什么表好，女官还低声夸我说殿比以往更威严有气势了。

我只好破罐破摔地瞪了她一，穿过珠帘走到主位上坐，等她们起来行礼，再擎着一脸温和叫她们坐回去。

拓跋文之前跟我说过，他有左右昭仪及三夫人，三嫔只置其二，左昭仪因为受家族牵连已经被禁足了，恐怕后半生都要在室中孤独终老，三嫔也都受她牵连降了一级，所以现在在正殿里的只有四个人，剩的在殿外拜见。

我没看见左昭仪，猛地想起她年后不久托人给我送来的纸条还在永康床板与床角落的夹层里，险些把自己吓一冷汗。

我魂不守舍地和后妃们说了几句话，总算走完了过场开始讲正事，右昭仪之前代掌后，手有一堆事和账目要移，我让女官去拓跋文那边借两个文书过来，了大半天才理完这些事，中间见其余妃等的脸苍白了，就叫她们先回去了。

我和右昭仪对完账本，直起抻了个懒腰，右昭仪抬看着我，突然朗地笑了起来，用鲜卑话和我说终于不用每天早起忙这些破事了，她要回去捡一捡武艺，就不留来了。

我挥手让她赶走，和女官说东西落在永康要回去一趟，我袖里揣了一把钳，夹层还在，但是里面的纸条已经不见了。

拓跋文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撅着拆床，他摸到永康，静悄悄地站在我旁边看了会儿，打了我一，问我忙什么呢？

我本来就腰酸背痛，被他这么一打直接扑到了床上，呲牙咧嘴地转回把事简洁地跟他说了，拓跋文听完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弯腰拉我起来，说一张字条而已，他想要的话能写一百张给我。

我在玩权术和谋诡计上对拓跋文十足的信任，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来，也不拆床了，把钳扔，跟着他回了章。

路上我看到一个行匆匆的女往左昭仪的中去了，不过正和拓跋文抱怨皇后有那么多的事要理，都不能睡懒觉了，也就没在意她。

一个后女，能掀起多大风浪来。

拓跋文听完我的抱怨，一脸迷惑地问我说，事多？皇就那么大地方，能有什么事？就算有，能比他治理国家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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