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也没有理由伤害我，我为什么还要害怕？

我不知。我就是怕他，我怕这里，我攥着方巾，胡地向他摇。

第5章

拓跋文没有再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

我觉得这沉默也很可怕，我枕在他上，翻了个，把脸冲着他的小腹，他上的气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袍，我贴着这一儿意，想着草原上的太。

拓跋文沉默完了，对着我叹了气，用听起来很无奈的语气问我，我这是病得傻了，还是本来就是个傻的？

我一直都不太聪明，和那些死打也用不上多么聪慧锐，我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告诉他，我这是天愚钝。

拓跋文用手轻轻着我脖后面的，他思索了片刻，和我说，既然我还想不明白，他的话一时又不能取信我，那么他替我请个先生，教我为君之策，让我自己想，可以吗？

我听到为君之策四个字，一咕噜从他膝上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看着他，差又了一冷汗，连忙推辞起来。

拓跋文仍然抓着我的右手，他手上用了力，地叫我闭嘴，先听他说完。

他替太看中了一位先生，先生寒门，姓江，名傅山，表字连岳，之前过天的属官，政绩斐然，因为看不惯一品世家的天大人（北魏官职）在理事时饮酒作乐，上前劝止未成反而被一顿臭骂。江傅山是个狂士，受不得辱，挥拳把上官揍了一顿，没等世家追究，脆挂冠回家山居去了。他看中这个人的才学品，想请他太少傅，诏书已经了，但还没有去送束脩，如果我想学，明日可以带着小太去见一见他。

我想了一，觉得去见一见也没什么损失，还能一次，答应了他。

拓跋文看起来松了一气，说他大概明白我为什么怕他，他可以给我一些保证，但是别人说总没有自己手里拿到的靠谱，如果我想要权利，他需要先给我相应的能力，确定我不会被刀反过来了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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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天大人那个……魏书上只写了置六大人官，六是天地东西南北，鬼知啥的……不过照后世称吏为天的习惯，应该是行使吏的职能……我猜的，人列传里可能有但是我没看……错了别打我。

又，江傅山是小妈的。

我毕竟年轻力壮，烧了一上午，还没过午就基本退了，拓跋文在我这里吃了午饭，又歇了一会儿才走，走前还向步六孤叮嘱，让他看着我午好好休息。

我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实在是无聊得不行，向步六孤要我的金人。

步六孤拗不过我，我靠在床，他拿来一块我刨好的木板放在我膝盖上当桌面，让我在上面用从造作监拿回来的刻刀慢慢雕。

汉人的刻刀刀刃细不过两张纸厚薄，虽然不能用来挖扭，但是锋利无比。我对着光刻了拓跋文鼻和嘴，最后修理他的小络腮胡，步六孤坐在一边，偶尔和我说两句话。

步六孤是我莫贺与别的族抢夺草时带回来的俘虏。他被同族的阿暗算，中了箭掉，我莫贺买了他，在他烙自己的标记，叫他个床的隶。

步六孤最开始逃过两次，被我莫贺绑在厩里了个半死，然后给他了整整三年的木枷和铁链，熬鹰似的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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