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到底是怎样的装置才能到这一？

庄皓旸实在想象不到，但这条被碾平的金属路面，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庄欣怿没怎么过远门，不太认路，看着不熟悉的景，他问：“我们要城了吗？”

但是，至少现在，庄皓旸认为他接来的事没有错。他将右手从方向盘上放，顺势握住了搭在自己手臂上，仍在颤抖的那只手。

“是啊，所以找着看吧。”庄皓旸解释，“之前广播里不是说要撤退避难所里的幸存者吗？不可能都走空运吧，肯定有能通车的路。”

——这是伪装吗？是别有所图吗？

握着对方的手，庄皓旸慢慢地平静了来，他说：“我没事。谢谢你，小怿。”

他从朝着海城的方向找了沐城三分之一圈的，第一条城的路就是这条，如果还有其他的路，相必

庄皓旸心里十分动摇，他发现他完全搞不懂庄欣怿了。

庄皓旸叹息一声：“既然找到路了，走吧。”

——奇怪，他的手一也不和，反而很凉。

很可怕。但是为了在末世活去，这样暴的手段并没有错。被丧尸攻击而死去的人和变异为丧尸的人，在这个世界，已经不能当人来看待了。

庄皓旸几乎绕了三分之一的城，才找到了那条通车的路。

“太可怕了。”庄欣怿将他没有说的话说了来。

“抱歉，没有次了。”

看到前这一幕时，他甚至将车停了来，边的庄欣怿更是发了倒一气的声音。

越野车在两人的沉默中匀速行驶，庄皓旸凭借了记忆和路牌，将车开向最近的一条城路，那是通往邻市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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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皓旸，说：“嗯。虽然油没加满，不过也够我们跑三四百里了，城了再找加油站补给吧。”

“可是之前城的路不是都堵着车么？”庄欣怿疑惑地问。

贴在手臂上的那只手，手心的温度好像透过厚实的衣服都能觉到。

已经被暴力手段疏通过的路十分顺畅，虽然路面的残渣让越野车前得有些忐忑，但他们一直畅通无阻地上了速路。因为考虑到要减少油耗，庄皓旸保持着80km/h以的速度行驶。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可是，刚才发现了危险并响哨音提醒自己的，也是这个他不敢信任的人。

理承受能力也不好，还有些，并且由于上一世经历了未来（与这一世不同的未来），他认为庄欣怿是个藏不、善于伪装的背叛者。这个人会对自己杀手，所以他不会也不敢信任这个人。

“说什么谢……”庄欣怿也回应般地握了他的手，他的语气里也尽是后怕，“刚才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这份关心和温，是错觉吧？

这条速最远能够去东北方的燕城，也可以在中途改去邻省省会谷城，不过对庄皓旸来说，这条速与他想去的海城可是相反的方向。

这条通向速的路，之前应当是拥堵不堪的，但此刻路面上的车（如果还能被称为车）全都被碾压成平展的碎渣面，夹杂着金属残块、骨尸块、血迹和不明污迹，厚厚一层铺在路面上，变成了可供通行的新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