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自已。装广袖之中，她的一双手纠缠在一起，几乎将那袖都扯坏了，一双眸更是亮得惊人——心慕对方十余年，如今终于得到了回应，贵太妃的心难以言述。可是现在并不是她该开的时候，于是忍着激动，等着永宁帝后续的话语。

果然，永宁帝开继续，容却急转直：「可是我们俩不能在一起。」

这话题很久以前颖其实就已经说过了，贵太妃心里其实也明白。不过有些话总要摊开来讲，说清楚明白了，才能去解决。否则问题永远都是问题，也永远会阻隔在两人之间。

于是贵太妃搭了话，问：「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永宁帝的眉蹙起，依然没有抬去看贵太妃，不过话已至此，继续说去也是无妨了：「你我同为女，这前朝后无数双睛看着，真有什么瞒不了人的。」

这话没有乎贵太妃的所料，她抬步走到永宁帝面前，突然抬手捧起了对方的脸颊，让她直视自己，问：「颖，你怕史笔直书，因为我遗臭万年吗？」

永宁帝的目光略微闪动了一，其实没有哪个皇帝希望自己遗臭万年的，他们从来都很看重后名，永宁帝也不例外。只是对上贵太妃的睛，就仿佛蛊惑了一般，她的心渐渐就了来，目光也变得有些恍惚，半晌叹：「我窃国为君，史书之上恐怕本就不会好看，也不怕再多这一笔了。」

贵太妃便是笑了，那笑容略有些狡黠，仿佛因着成功蛊惑了永宁帝而欣喜。然后她便收敛了笑容，对着永宁帝正：「你既不怕，我也愿陪你。史笔如刀都不怕了，还怕那悠悠之吗？」

为天之主，皇帝的束缚其实不小，但换句话说，皇帝若是要任起来，却也没人能拿她怎样。只要永宁帝将皇位坐得够稳，于私事小节之上的一瑕疵，其实本没人能置喙。

永宁帝也知这一，只是她暂时没有想过要去对抗那悠悠之，更何况这一其实并不是她与贵太妃之间最大的阻碍。因此她的神也没有多少松动，便：「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是阿韶的亲娘，我是墨儿的母亲，若是我们有了什么，那些言蜚语可不只是冲着我们二人来的，你让她们又如何自？」

提及萧墨，贵太妃的心中仍旧有些不愉，然而这些日她虽然没有过临华殿，但宣室殿和重华殿那边的动静她却都是注意着的。对于自家女儿那反应，她简直都不能用「怒其不争」来形容了，可总归是两个人的事，小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能些什么？打鸳鸯吗？！

罢了，也不是关注小两如何的时候，她与颖到了今日，总归是要有个决断了。

贵太妃神冷肃，突然拉起了永宁帝就往外走，扯得皇帝陛一个踉跄，差儿跌倒。待到反应过来后，永宁帝一边意识的抬步跟着贵太妃往外走，一边问：「阿悦，你这是要去哪儿？」

在永宁帝面前向来绵绵的贵太妃今日却颇有些雷厉风行的觉，她脚未停，在殿外人们诧异的目光扯着皇帝快步行走，同时淡定回：「去重华殿。」

作者有话要说：

永宁帝（懵）：我都表白了，你……一句话都没有？！

贵太妃（冷哼）：没看我赶着去柜吗，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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