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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中并不鄙薄骆城，只因骆城困在局中，殊为可叹。现在想来，准确抓住他顾忌之事的叶萱，未尝不是对他了解到了十二分。

怀偃沉默良久，忽然：“贫僧不打诳……我从未说过谎话，如果我说，您这句话有不对的地方呢。”

几个侍当即上前，拖了骆城离开，叶萱又命其他人退去，与怀偃两两相望，一时寂然无语。

骆城不妨自己的心思被怀偃一看破，面上还要笑：“禅师是在打机锋罢，他人之事，竟比不得禅师师门之事重要。”

“阿弥陀佛，”骆城抬起，就见那素衣麻鞋的僧人看着自己，中一片了然，“原来檀越也是个痴儿，红尘之中多痴，只不知是孽是缘。”

信任他，得知他主动要求时，更是喜不自胜。旁人只他是要求个富贵，甚或搏一场滔天权势，但那些反而最易得的，他要的，那人偏偏不给。

小人，骆城凄然一笑，不过是为了你，我甘愿个小人。“官家，”他跪了来，“微臣的心，是不是捧到您面前，您也不愿意多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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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再劝骆城几句，骆城怎会听从，此时恭明得了信，忙忙地通报了叶萱，她已是怒气冲冲地来了。

怀偃叹息一声：“檀越既只贫僧是方外之人，又怎会着相于声名言。”

他当日之所以，乃是皇帝以云门宗一行僧众的命迫，家人不杀人，自然也不忍他人因为自己丧失命。骆城今日用云门宗的声名来威胁他，不独怀偃不在意，便是云门宗的上僧人也不会在意。

“骆城！”天之怒，当让周围的侍女噤若寒蝉，“朕就知是你的好事，枉朕如此信任你，想不到你竟是个小人！”

独一无二的和尚式表白【并不是

这般哀哀之语，听在叶萱耳中，虽未动，也忍不住怜悯他。她本以为骆城讨好自己是为了争，想不到……目光落在一旁的怀偃上，想到自己与他同病相怜，满腔的怒火也去了几分，疲惫地摇了摇手：“罢了，把他带回昭，没有朕的允许，一步也不许。”

“官家，”怀偃，“您曾说中的几位公您都不喜，骆檀越对您执念颇，您也未被他打动过一分一毫吗？”

叶萱勉笑：“傻和尚，我对你的执念难就少了，你不也没被我打动过分毫。”她本只是想用句话来开解自己，此时说来，却分外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