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传来甜却丝毫不带的AI声：“叶小，您的检查结果已经来了，请尽快前来领取。”叶萱这才想起来，回太系的第二天自己就去了全检查，当时是害怕大丽树会给带来伤害，还有就是……怀的可能。她苦笑着扯起嘴角，随手招来一辆公共飞艇，朝医院飞去。

“还剩多时间？”她脑袋里糟糟的，本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发问，“我……还剩多时间？”

半年……叶萱站了起来，她看不到自己脸上的神，只知女医生担忧地望着她，就好像在看一个面惨白的行尸走。“谢谢您。”她朝女医生了，脚步踉跄地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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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萱本能地觉得不对：“医生，是我的检查结果……了什么问题？”

离开了柯修的官邸，叶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着。她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当时脑里只有一个念，离开那里，离开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满心都是懊恼，自己搞砸了……原本想向柯修表白的，现在这样，无论如何也说不了吧。正在茫然四顾的时候，袋里的通讯响了起来。她几乎是第一时刻就了接听键，是柯修吗？会不会是他？

“如果，”女医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答，“如果治疗得当，还有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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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反应过激了。”最终，叶萱什么都没说，只是神平静地朝柯修鞠了一躬，转走了去。

结果不会有错，叶萱知，是那些大丽树。至于大丽树应该只会影响调整者，自己却毫无征兆地现了这状况，医院方面肯定也不会清楚原因。

让叶萱到奇怪的是，负责接待她的不是医护AI，而是一位面容慈和的女医生。女医生显得有些踟蹰，先看了看叶萱后，才柔声问：“亲的，只有你一个人来吗？你的家人呢？”

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一些医学专业术语，叶萱没有细看，不祥的预越来越重——领取检查报告这样的小事要派一个医生来办理，而这位医生的表现又如此奇怪——手指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是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过了几秒，叶萱的指尖停在了检查报告的最末尾，她的视线中，猝然撞一排目惊心的文字——“患者现了严重的官衰竭，原因暂时不明。”

“噢，不是……”女医生大概是想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她顿了顿，还是拿一张光屏递到叶萱面前，“或许，你可以自己看一。”

还好，叶萱想，还好没有向柯修表白。一个乐观估计还能活半年的人，又何必要去奢求这东西。柯修曾经告诉过她，那些官衰竭的科考人员，在经过时间的治疗后，陆陆续续都过世了，这也是军为什么一直没

医院外是闹的世界，和安静的医院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现在要去哪？叶萱站在路边，她不知自己要去哪，也不知自己能去哪。她无父无母，因为工作的特殊，也没有什么朋友。就在看到那行字的时候，她脑海里立刻就闪了那个男人的脸。

女医生面悲悯地握住叶萱的手：“亲的，这并不是最终的结果，我们建议你到更大的医院去复查，或许……”她没有说去了，因为叶萱摇了摇。

“官……”她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女医生，有些茫然地重复了一遍，“官衰竭？”

有变啊。即使她已经大了，即使她有了财富有了地位，但在这份隐秘心事被戳破的现在，她恍然发现，自己还是那个苍白单薄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