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晖凝视他，过了很久，说：“比起这个，我更愿意看到你兴兴的。”

常青摇摇，喃喃说：“家人不是应该同甘共苦吗？”这话更像是自我眠了。

“小静呢？”

夺过来，取里面一叠a4放到他面前。抬首就见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江奕晖去把他扔掉的文件又一页页捡起来，顺序排好，放回常青面前。“你签吧。张岩照片准备过来，无非就是要你没退路。”

“对不起。”

常青不说话。四十几楼的风很大，呼啦啦地。光那么好，偏偏一意都没有。他扭去问江奕晖：“你一直不开心？看着我和张岩在一起，你不好受？”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甚至有意避开。

“我现在不想你见她。我不是个好妈妈，但我需要她。”

“开心？就你一个人开心。你问问江奕晖他开心吗？天天看你跟你的女人在面前转来转去。我也不开心。陈白杨上学的时候跟我说过，觉得在你们面前，哪怕离得只有一米远，也像有十米厚的墙。明明就在边，却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太尴尬了。”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这辈就这样了，我希望你过得好。”

江奕晖沉默地看着他。张岩哈哈大笑：“你看，常青，我说吧，你就只会跟他发脾气撒。”常青又要反驳，张岩却把话抢过来，“江奕晖说的对，那些照片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你签，你不签，我就跟你打官司。我要小静的抚养权。之前江奕晖来吃饭喝酒，不是老粘着你吗？这照片我这还有很多。也不光是医院这几张。你必输无疑！”

常青心一沉。那个预是对的。“因为我爸爸？”

“你倒是想我签！我跟她离婚，你就兴了对不对！”

“没错。常遇自己选错了，我爸去年就看到端倪，让我早早跟你划清界限，以免影响前程。我呢，心里还是舍不得你，又没找好理由争小静，毕竟孩都是你在，常遇的影响力也还有那么大。”

“张岩，你是觉得，我对你和小静还不够好？还是说觉得我不够上？有什么问题你说啊，别一来就用这方式。”

“你又来了。”

“那是有的家人。你醒醒吧，我跟你本来里就是因为这个在一起的，又因为这个分开，没什么不对。不过这几年付的是我，你没有，所以你欠我一次。现在我持要跟你离，算我欠你一次，我们扯平了，签吧。”她再次把离婚协议展开在常青面前，又拿一直黑钢笔，打开了，平平整整搁好。

常青把垂得很低很低。半晌才开

张岩看不去了。“你们两个都有病！”她再次大笑，“当然，常青，有你这样的男人，谁会不愿意？对自己好，又不需要负责，就算我真轨，你恐怕隔天就开开心心原谅了，还上一桌好菜检讨自己哪里不对，是不是？别闹了，我要跟你离婚，不是因为问题。就像要同你结婚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常青腾地站起来，把文件扔地上，指着照片，声音又放了，“……如果是因为这个，当时的况我必须跟你解释清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爸爸了事，我神状态不好，加上、加上当时又发烧了……但是我们什么都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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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我们明明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