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不再说话。空气里漫起一粘腻的气氛。

江奕晖问：“你有觉了？”

“……嗯。”

江奕晖要伸手去碰，常青把他拉住。“以前可以推说朋友都这样玩，但现在这件事，对你我来说，都不是游戏了。”

江奕晖收了手。他知常青仍然想着张岩和常静，也许他们还在家等着，也许这一个多星期不过只是场噩梦，回去就醒了。过了很久，江奕晖说：“我不懂政治。不过叔叔阿姨一直谨慎清廉，又是实事的人，没什么大的把柄。退一万步说，他们人既然被关在里面，就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他张开双臂，把常青搂在怀里。

常青闷闷地说：“我知。我就是太怕了。谢谢你。”

第19章

回家路上，两个人都不大说话。在医院一晚上过去，面上什么都没发生，但有些东西分明就不一样了。只是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常青始终还存着一分对冬时的所谓圆满的希望。

两人又在楼分别，常青去抓江奕晖的手，又说不话来。江奕晖看了他一，反握他，说：“江明纶还在你家，我去找他。”

常青松了气，也没把手放开。愣愣地站着。

电梯“叮”一声响，他忙把手甩开，不过来的人还是看见了。

张岩没带常静，穿了大红的连衣裙，显得夺目而势。她了几秒钟挑着眉在两人无所适从的手上来回看，常青赶说：“你误会了！”

张岩瘪瘪嘴，摇笑：“我没误会什么。去说。江奕晖也来。”

半封闭的台小园栽了牵和牡丹，都没开。张岩觉得天气好，光舒坦，要求在这说。

台上的小茶桌放着从未用过的茶，让吴妈的铮亮，还是一才土的味。张岩把茶推开，从大托特包里翻一个文件夹。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家里了事，你和小静都不在，我很着急。”常青有张，甚至于坐立不安。

张岩抬手止住他，一面翻文件夹一面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能对我这么好，无条件的好。记得前几年我喝醉了让男同事送回来那次吗？明明是我挂在人家上，调戏他，你来接我看见了，非说是他手脚不净，照人家脸上来了一拳。可我真就没觉得你有多生气。”张岩终于找一个小信封，叹一声放桌上。

“那不是应该的？”

“对，就是应该的。其实我很喜你，这么多年，说不喜都是假的，不然以我的格，早就跟你离婚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你从来不跟我生气、埋怨。一门心思当你的好老公、好爸爸，可还开心？”张岩觉得没法把这话说清楚，脆从信封里掏来一叠照片。

照片黑糊糊的，像是从监控上截来的图。但依稀可见是病房里，两个男人搂在一起。

常青脸顿时大变，惨白的不成样，反倒一旁江奕晖不动声。“你这是什么！”

张岩一笑。“你看你，这事你也就这样了，并没有多生我的气。我觉得失败的。”微笑的脸忽然一沉，她又说，“不过这不是我来找你的主要原因。”她直接把整个文件夹给了常青。

常青心激，张得浑发抖。想要把里面的东西取来，手怎么都不听使唤。江奕晖把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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