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他跟着。”
“我还和她生了个小孩,叫常静。是个女孩,节就满三岁了。”看江奕晖不说话,常青就问,“你的儿多大了?有中文名吗?”
“那是我弟弟。我妈和阿历克赛的儿。我妈以前想让他中国籍,我就带回来了,名字叫江明纶。”
“我妈一直没说,当初非要我走,应该是发现我喜你了。”他嘲讽地笑着说:“我从初中,初二,金竹早上给你抄作业,趁机表白那会,就发现自己喜你了。我妈很怕我是gay,到来她也证明不了,我也证明不了。因为我还没喜过第二个人,和别人上床,我也没试过。”那气冷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什么——哦……”看江奕晖瞄了他耳朵,常青会意,反而更不知怎么接他的话。就觉得江奕晖这次回来格变了不少。
常青觉得他有捉摸不透,但还是答应了。
“我知。不过我妈死了,没人再来我,阿厉克赛再婚,我就带着江明纶回来了。”
“这不行,现在不行了。”常青很不自然地退后一步,“我和张岩结婚了。就是那回秋游,被你在车上当众揭丑的那个。”
过了很久,才听到“嗯”的一声。
“阿姨去世了?”常青到难以置信,上一面还那么生机的。
“你知我的电话,怎么不打给我?”
他话没说完,就让江奕晖打断了:“不你希望不希望。我都不会走了。我回来是因为你。”他突然上前一步,冷淡地撩起常青耳边的发,别到他耳朵后面去。耳朵冻得发红,他就拿手指,十分认真地。
常青低,犹豫着,细细地、慢慢地说:“一方面,其实我不想你在我——”
“就是……国。”
右逢源,这会儿局局促促的,连手都不知怎么摆。“这些年,过得还好?”
江奕晖突然冷笑了一声。“你有女儿,不代表我有。”
常青心里咯噔一,还想问为什么阿姨和孩爸爸没回来,没问,江奕晖又说:“以前就行吗?”
常青没法回答。当年他走后的事,谁都可以说,惟独江奕晖不行。说了反倒像是同他撒,要求更多。他犹豫着问最想问的一句话:“你回来多久了?”
两人走在宽阔的大街上。旁杨树又直又地竖着。这个时候车和人都少,仿佛整条街都是他俩的,又回到了中时候。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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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三十一天。”
“我打给你电话,你会接吗?”走去大概有几百米,江奕晖埋着,突然问。
常青让他堵住了。“在北京读书吗?要是学有麻烦,我去问问我爸。”江奕晖所在的研究所就在北京,他也不明白江奕晖为什么还在酒店住着。
“我妈也发现了。”
江奕晖凝视着他,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突然把烟捻灭。“去走走,憋得慌。”
“你希望我走吗?”江奕晖回看向他,睛和夜空一样又沉又黑。
“是准备……不走了吧?”
江奕晖停了停,并没有常青以为会有的受伤或震惊的表,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开始朝前走。“我记得她。”
“走哪儿?”
“不然我怎么回来?她怀的时候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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