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别动啊，手，手放左边一，刚放在大上的，嗯嗯，就那个位置。”话到这里，又是一顿。

常青急了。“平时也没非要什么条件，作怪！”

他抬起，又用那清澈无辜的神望向江奕晖。不料江奕晖却摇摇，说：“说好是补偿的，画还没完成，不数。”

“哈，”江奕晖当然知他说的是什么，“放心。”

“妈的，谁快了？比耐力我是第一！”

“起个草就行，不用多久。”江奕晖说得笃定，脸上有些笑意。

“看什么？”他愉快地，绵乎乎地，半睁着问。此时此刻，他里的世界哪儿哪儿都可着。

灯光有糊，照打来，他整个人的廓都显得柔和。江奕晖早就说过他像金，格也好，样貌也好，无辜得惹人怜，又总有那么些时候，力特别充沛。画着画着，差就给画布里的常青添上狗耳朵。顿顿笔尖，扑哧一声笑来。

仍然有些搐般的余韵，两颊也还红着。江奕晖呆愣愣地看着他。

江奕晖僵地把目光朝上一移，他顺着看过去。

“你玩儿我呢吧！几个小时一袋栗就打发了，我还不如院的模特值钱咯？”

玩了一会儿，常青接连接了好几捧，玩腻了就坐回来。想着画去，这瞬间就化的雪，就算永永远远地留了。有自己在里，这些雪，甚至可以算是属于他自己的。

“得有补偿。”

“你太快了，过程享受不到，这样缓一。”

人但凡有喜的东西，就容易产生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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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很少见过雪。这年冬天，北京燥冷，天上一直灰沉沉的，这会儿才的第一场雪。常青兴奋起来，陡然忘了先前的洋洋懒意，打开窗摊开掌心去接，屋里有气，雪捧在手里，一会儿就化了，怪可惜的。

常青这才喜滋滋地坐过去。以前，一两个星期总会有个什么契机或心自己来一发，但江奕晖走这个私人领悟后，他就不自己动手了。

“行了行了，这样不舒服。”

江奕晖抿着笑不说话。

释放过后，江奕晖要去替他清理，以免常青父母忽然回来撞见。但常青住他，脑袋杵在他发上，说：“待会儿再，歇歇。”

常青脸上红。刚也没注意，自己手是放在接近大那儿了。照江奕晖的角度看去，特别像在隐晦地摸着自己的小弟弟。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一涌，那儿凭空鼓了起来。

常青一听，脸都绿了。“油画……别啊！我坐不住！那个太累了！”以前也照他说的这么过，一动不动当模特这活儿真不是人的。

“那我把雪和你都画去好了。应该好看的。”江奕晖趁这会，把现场清理净。

奕晖复习过英语，拉常青坐台上，了一盏黄的灯，说：“这几天都没画画，回去不了差，今天麻烦你献一，我画张油画，很快，要不了几个小时。”

江奕晖把笔翘在调板边缘，走过去蹲在他面前，隔着睡，掌心覆盖在凸凸的地方，像面一样，慢慢地，让那发面团变作了擀面。

“栗不算吗？”

“这么多羽……啊不，这是雪！”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