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权谋私。

常青过来后，并没觉得父母在和不在有什么区别，二老不是开会就是差，不在家，照旧是他和江奕晖两个人住着。

当时了飞机也没人来接，就常遇一个电话打过来，不清不楚地给了他个地址。他和江奕晖打车，当地司机很会聊天，看他们是学生，生涩讲礼貌，哆哆哆说个不停，不知不觉就围着二环绕了个大圈。临车常青觉得受气，很想甩几张红票到他脸上，还是让江奕晖拉住了。

后来他就把气发在爸爸上，可三天没见人，到第四天，他的父亲才现。也只是晚饭桌上匆匆两个小时，排首一句也不是和他说的：“亦晖，常青这阵在学校，还听话吧？”

“叔叔，常青很好的，很多老师都喜他。”

“是喜他吗？”常遇不咸不淡地说，并不需要谁的回答。他四十多岁，发天生不见一白的，像所有政府官员那样，抹了油，一丝不苟地往后倒梳，仿佛年龄永远停留在这四十多岁上。

常青嘟囔着嘴，气鼓鼓要发飙，江奕晖赶忙又接上：“老师们喜活泼可，看了让人开心的学生。我们班主任说，常青上有朝气，日后路会走得很平坦。”

常青心里有涩。他是很清楚，十五班班主任非常不喜他。从江奕晖，到陈白杨，影响很坏。陈白杨的事在她那似乎没能坐实，但早也有了风言风语。

常遇“嗯”了声，几不可见地。“你谈朋友了吗？”这话是直对着常青问的了。

常青吓了一。怀疑老爸是从哪听到什么了。一时间竟半句话都说不全。“我、我是有，但是……”

“他有很多女孩追，但一直跟我一起，放学后我会帮他补课，没有时间去顾忌这个。常青在这方面很是很捋得清的。”

常遇突然问：“亦晖，听你妈妈说，你这次过来是学习英语的？”

江奕晖。“北京与国际接轨，英语资源比较多，教学程度比我们那要好些。”

“你好好把握。到时候叔叔也会帮你忙。”

“谢谢叔叔。”

常青没太听明白他们的话，就觉得江奕晖得了父亲的允诺，神反而暗淡了些。他也很奇怪，为什么往日在乎自己成绩的爸爸，这会儿对这些只字不提，反而去关心江奕晖的英语。要是平时，有这补习，他爸多半是要把他推到补习班，跟江奕晖一块儿去的。

一整个寒假，江奕晖早上都去上课，到十一半结束，午一半开始，三结束，中午各自解决。常青最怕的就是这段时候，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打游戏看电视都不带劲，门逛着除了冷，更显得寂寞可怜。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了。

没有朋友、路上人音和神态都陌生，封闭的环境给了常青一焦躁而怠惰的矛盾绪，不想任何事，每天就指着江奕晖回来，腻歪着说些没营养的话也好，看个电影电视剧也好，让他帮自己那个那个也好……随便啥都行，意志被消磨得不像话，好像人就只有那几个小时是真正鲜活的。一开始还觉得这样过还不如上学呢，两个星期过去，反倒害怕起开学来。这样的日说不准哪儿挠到，竟有一毒一样的诱惑力。

临了回程的一天午，江奕晖课回来。抱了包栗剥给常青吃。两个人都不会饭，这边家里又没佣人，天天叫外卖。吃完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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