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晖不是开玩笑的。他有时候会冷不丁说些没没尾的玩笑话，但常青知，在这件事上，他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可正

【算我开了个不上台面的玩笑好了。】

现在，江奕晖不这么跟人说话了，也终于还是把他放弃了。

“唉，算了，还是朋友吧。”江奕晖又倒回来，搂起常青的肩膀，“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他比常青一个，脸得……大概像柏原崇吧。没那么漂亮，但廓更明朗、更帅一。

爸爸，怎么能这么说话中伤自己的儿？他还是不是你亲生的！还有，你本就没过常青，从来没有负起你当爸爸的责任，你没有资格说他！”

还没到家，兜里手机震了，常青打开来看，心里咚咚地打起鼓来。上面是一条的短信，写着：

“怪我、怪我。”常青意识地着，腮帮咬了的棱角，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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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顿了顿。“……什么鬼？”他有发懵，刚还自怨自艾准备发脾气，这一就像俩远程对轰半天续了劲准备着大招了，对面那远程忽然变了近战，照他脑门上砸了记眩。

这段话和平日的江奕晖不同，多少有语无次，对着一件事说上好多遍，对于一个思路向来清晰的优等生着实罕见。常青愣愣地拿着电话，心里海风呼啸。接着手机又响了声，一条新的信息：

江奕晖往梯走了两步，又扭过来，抬看常青，却说一句完全乎他意料的话：“我喜你。”他脸上不动声，路灯的眸黑一样见不着底。

【你校服还在我这。我待会会替你洗了烘，明天带来。你明天可能不太想见到我，所以我会托人送到你班上来。记得穿校服，明早上是王主任查纲，免得被留罚站。今天说的话你别太在意，我本人是希望我们还是同以前一样就行了。但也知你可能会不太舒服。是我对不起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因为家里有事，最近压力比较大，所以一时疏忽了。如果你能当这是朋友犯的一个错，那就再好不过。我先给你歉，对不起。这从到尾，的的确确就是一个错误，可能需要一时间才能让你淡忘。时间没关系，但最后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都没关系，当然越快越好。发这条信息，是想你知，我很重视你这个朋友，不愿意因为我的错误让我们的关系变味、变坏。对不起。】

他“啪”地拍掉了江奕晖的手，“你妈的！”说完撩起校服照他脸上一糊，咚咚咚朝梯面一路跑了，都不回。

女生光看着他就会脸红，但常青已经完全习惯了，熟悉到连他什么样都记不起。陡然之间，他觉得面前这个人无比陌生，不知不觉到一米八五，竹竿一样立在那里，脸苍白，蒙着泪幕闪闪发光的桃、直的鼻梁、圆的弓形嘴，总是一副笑的样，印象里从来没跟他吵过架、发过脾气。在学校里经常都能听到、看到他的名字，什么考试成绩榜单、国际术大奖、奥数比赛大奖等等等等……和其他同学一起遇见他挂得学校满墙都是的奖状海报，常青还老跟人炫耀：“这我发小！”没谁跟他关系比自己更好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好朋友一直拿这样的光看自己。

常青也不是不努力，就是好玩好动，拿了书本就想睡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