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了父亲和兄的一番话,正目光涣散,胡想着心事,听曾曦叫她,才回过神来,从屏风后绕来,朝着任广贤和任瑾施礼。
“其实也没有要事,就是冯家的事……元郎有些担心,又不敢来问大哥,所以我就替他来问一问。”
任瑾:“这事儿我一直都放在心上,还请了……”
仆役恰在此时禀:“陈侍郎来了。”
任瑾浅浅一笑:“我特意请了悯生去替我打听冯家小们的落,可巧刚一念叨他就来了,还不快请来。”
任瑾中的悯生大名陈稷,官拜侍郎,说起来,他还是当年文旌在国监念书时的同窗,文旌自幼一副清冷样,不善与人际,边乏有知好友,陈稷便算得上是其中一位。
他与文旌当年甚笃,后来文旌远赴北疆,落不明,自然也中断了仕途。可陈稷却是一路平步青云,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四品侍郎。
文旌不在安的三年里,陈稷时常来往任府,与任府的关系很是亲密。
曾曦亲自去将他迎了来。
陈稷正是弱冠之年,容貌虽比不上文旌那般倾华绝世,也是一副清秀净的好模。他言谈举止谦逊有礼,面上总是带着温和恰当的笑意,即便是对使的人也没有半分架,天生这样的人讨喜,任府上每每提及他都是说不尽的称赞之语。
他先向任广贤执晚辈礼,又与任瑾施了平礼,才笑看向任遥,“阿遥,许多日没见,你可好吗?”
任遥敛衽,微微一笑:“多谢陈大哥关心,阿遥一切都好。”
看着两人之间你来我往,任瑾脸微滞,隐溢些别扭不快,但只若风轻掠而过,被他迅疾掩去。
陈稷刚一坐,寒暄了几句,便正题:“兰淑兄让我查证的事已有了眉目,因冯家获罪,冯家的几位小都被没掖为,这况是很难有好去的,多半是冷和浣衣局之类的。这冯家大小和二小都在浣衣局,倒是三小有些运气,因年纪轻又模样周正,被个不招待见的老太妃挑了去,在跟前使唤着。”
听到她们都无恙,任广贤和任瑾都舒了气。
任瑾忙又问:“那依照悯生之见,若是想把她们从冷里救来,可有法吗?”
陈稷脸一肃,缓缓地摇了摇。
“那是掖,凡是人都在直司挂了名的,若是想救,难如登天。”
他说得斩钉截铁,可任遥却不由得想起了那晚在任府门正撞见皇帝陛来找文旌。
看上去君臣关系很是亲密,若是皇帝陛令,就算是掖,也不值一提吧。
可她立想起了在屏风后听到的父兄的一番言论,当即便把这念打散。
又陪着闲谈了些题外话,陈稷便起要告辞。临行前,他有些许顾虑些许羞涩地冲任遥:“我在广胜巷新置办了宅,刚把母亲接来安,因我平时公务繁忙,无暇陪伴她老人家,阿遥可否替我去陪陪她老人家。”
任遥一怔,颇为谨慎地在心底思虑了一圈,笑:“自是可以的。只是年关将至,家中琐事甚多,我可能走不开,陈大哥如今官拜侍郎,来往应酬必然多,想来家里也是有许多事需要办的。”
陈稷闻言,神一黯,角噙着的那抹笑有些僵,“是,阿遥说得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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