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手机给严峰：“师兄，我杰哥电话。”

　　“我接！”傅昂抢过来，“喂！正好想骂你呢，你自己找上门来了！你给我师弟……”

　　“拿着手机往远走，走到薛业听不见为止。”

　　“你说什么？”傅昂被搅糊涂了，看一薛业开始往外走，“你他妈什么意思？你是我师弟什么人？”

　　手机那边的人不说话，傅昂以为他是不敢说，没想到，听见打火机的声音。

　　靠，在烟。师弟怎么会喜这拽？

　　“我和薛业什么关系……”祝杰靠墙叼烟，回忆薛业收着腮烟的脸，“他底有疤，怎么的？”

　　妈的！傅昂里顿时起了杀意：“你小别太过分！”

　　“我问你怎么的。”祝杰烟很慢，那疤，自己第一次碰的时候就碰到了，“能不能说？”

　　“我凭什么和你说？你算老几？”

　　祝杰把烟在手里，磕墙抖抖烟灰，掌心密密麻麻地打满了战术手带。“薛业这个人，以后都归我，外人用不上心。你们护不住他就换我，他以前的事……我知。”

　　傅昂握拳：“你知还问？你知不知给他吃的药是……”

　　“但我觉得薛业没说净。”祝杰将烟猛地碾灭，“你说。”

　　傅昂看向远端，薛业背着棕的书包，和严峰说笑。

　　这份沉默让祝杰有瞬间的恐惧：“不能说？”

　　“他怎么和你说的？”傅昂咬牙关，呼声泡足了后悔。如果当初和师弟一起去……

　　“他说教练和队医欺负他，比赛误肌松剂。”祝杰把欺负这两个字说切肤之痛，“以张海亮的能耐，再加上罗季同，找个教练和队医不难，你们不去翻，是不是薛业的事不能翻来？”

　　傅昂无法回答。

　　祝杰痛恨自己没有能力。“这件事我没打算这么算了，你们不找，我也会想办法找他。薛业的腰伤正在治，我和医生联系过，他不是嗜睡症，是腰伤引起的嗜睡症状。药可以慢慢停了，我给他减量。”

　　傅昂心一缓：“药必须停。”

　　“停药后，他也不能回田径队。你们这帮人一来，学校会立拉他一队，加快他的复原程度让他比赛冲名次。我可以拦着他，但你得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知他没说净？”傅昂反问，半个字都不想透。

　　“他跟了我三年，我当然知。”祝杰故意调三年，“薛业刚一中校队的时候，只跟我跑，他是想找个人护着他。”

　　傅昂再一次陷沉默。

　　持续的沉默让祝杰的音量一降再降。“是不是那个教练……”

　　“不是。”傅昂痛到浑发麻，“祝杰，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说。”

　　“第一，如果你找着教练了，收拾他算我一个。”

　　“可以。”

　　“第二，你得保护他。”

　　“可以。”祝杰说，“我对比赛没执念，金牌拿过了，禁就禁了，我护他。”

　　“第三，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我师弟嘴里说你半个不字，豁命我也把你拉来！你俩就是分也得是他甩你！”

　　“这个……可能不行。”祝杰带着笑意，“我和他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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